哈尔楚克气煞,指着她道:“他哪里是为我?不过为泄私愤!真当我不知你们杜氏的龌龊事吗?我既答应慕容檀,互不侵犯,自该言而有信!”说罢,当即要唤各部首领入内,共同点兵,追击阿岱。
杜海月出嫁至此,始终未改闺中脾性,闻言气血上涌,口不择言道:“什么言而有信?我看,你分明是记挂着那郑氏!你道我杜氏龌龊,你比我又好到哪里?堂堂汗王,还不是只能深夜暗睹一幅破画像,满足你龌龊的心思?”
她自来骄纵惯了,尤其近来在蒙古,哈尔楚克尚因她是大齐侯门贵女而敬她,倒让她刚在燕王府得的教训,都统统抛诸脑后。
殊不知,寻常事哈尔楚克可纵她,如此直接的羞辱,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。
他气得满面通红,待她一阵抢白后,才一掌劈向桌案,生生削下一角来,厉声威胁道:“你这疯妇,再敢胡言乱语,休怪我不客气!”
他的确思慕燕王妃不错,也的确命人悄悄画了她的画像睹物思人。然此乃他强压心底的隐秘之事,断不能被揭露,杜海月如此不知分寸,实在该给些教训。
可她犹不自知,嘴硬道:“怎么,被我言中,恼羞成怒了?我兄长此去岂不正好?破了北平,将那郑氏掳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