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宫中,宋之拂正捧着郑家的来信兀自出神。
慕容檀踏着傍晚余晖入内,正觉初夏闷热,又不见妻子迎来,遂问:“何事出神?”
宋之拂方回神,放下家信,边替他宽衣,边垂眸若无其事道:“金陵家中来信,说……家人念我,下月初来探望,今已上路。”
她亦不知郑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直觉便不是好事。然她无法言明,更无力阻止,只怕他此刻便生不悦。
慕容檀平展的双臂一紧,忽想起刘善派出的人尚未有信,佯装无意道:“是吗?平日不见你给亲人去信,原来感情也甚好。来的是何人?”
她脑袋越发低了,声音也十分没骨气,只弱弱道:“祖母年迈,有母——母亲照看着,父亲不得离京,是故,来的是兄长……”
兄长?慕容檀愣了愣,随即想起新婚时,那枚令他二人起过争执的相思玉扣,可不正是出自郑家长子郑子文吗?
他垂眸收敛锋芒,压下心底不好的猜测,一把将她抱起,不顾她惊呼,大步往浴房去:“来便来吧,你自派于嬷嬷安排。此刻,你只管伺候我……”
他今日格外强势,令她再无暇顾及心中隐忧,只专心应对。
夜半二人相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