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络那些明升暗降的旧将们,闻讯又稍待两日,才归来奔丧。
而杜景,闻讯连夜自城外赶回,却仍是没赶上见母亲最后一面。
他一身风尘奔入屋中,只跪倒在亡母榻前恸哭:“母亲,为何不待儿归来便先撒手?不过数月,怎遭如此变故?”
陈嬷嬷令旁人离去,伸手扶他,低声道:“世子,夫人在这王府里着实苦啊!这府里上下,自王爷王妃,到寻常下人,哪个是真心待咱们?”
杜景正哭得天昏地暗,闻言更悲痛欲绝:“世道如此,自父亲去世,我们母子境况一落千丈,我原以为表兄虽冷性,却也会厚待亲人,怎知会如此?”
陈嬷嬷眸光一闪,摇头道:“王爷若真将夫人当至亲长辈,如何会令姑娘远嫁?又如何会将世子丢进军营?”她压低声暗示道,“世子,如今中原再无依靠,过去侯爷旧部也皆失势,是该另寻出路的时候了……”
杜景眼泪一滞,红着眼眶愣道:“我还能去何处?不若便在军中立功业,像父亲一般挣个权位来……”
“燕军哪还有世子的容身之处?”陈嬷嬷急道,“您瞧,若王爷还有一分情意,怎会迟迟不归来奔丧?”
杜景渐止悲痛,沉吟道:“可天地之大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