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不过两月,原本气色尚佳,略有仪度的她,竟成了个满是怨气,终日卧床,肌肤粗糙,满面沟壑皱纹,眼窝深陷乌青的老妇。
宋之拂远远的在屋外瞧过两次,心中只觉惆怅。
如徐夫人这般出身贵族之家的女子,从前志得意满,高高在上,如今命都去了大半条,床边却无儿女侍汤药。而慕容檀这个唯一的血亲,竟似毫无触动般,整整两月,只在外忙政事,未曾踏足西侧院一步,连问都鲜少问及。连下人来报,徐夫人命不久矣时,他也只微愣,转头问:“如此突然,怎没听你说?”
真真是无情人。
宋之拂无奈轻叹:“我如何没说?只你未留心罢了。夫君,可需去探望姨母?”
他只略一思忖,摇头道:“我便不去了,如今将要入夏,正是耕种之时,待秋收便要起事,此事你看着办吧,告知杜景与海月便可。”
不论是谁,一旦触碰他底线,他必不再留情,此刻更是尽显无疑。
徐夫人尚如此,日后他若发现自己的妻子也只是个替嫁的平民之女,又会如何对她?
宋之拂只觉手脚冰凉,不敢再看他,背过身去凉凉应“是”。
西侧院里,花木繁茂,隔着一道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