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别扭道:“不许哭!你不等我便先熄灯就罢了,怎还哭上了?”
宋之拂被他这般说,越发觉得委屈,无声的哭泣渐渐转为抽噎,红着鼻头鼓着脸颊,抽抽嗒嗒道:“谁晓得你还回不回来?我若就这般苦等,岂不教你看笑话?”
说着,蝶翅般的长睫扑扇着,又滚出几滴泪珠。
慕容檀胡乱抹着,颇为恶狠狠道:“从前我倒未发现,你这丫头,脾气大得很。”他不禁,叹气,若换做旁人,他怕是早就拂袖而去了,怎落到这丫头手上,他却能耐着性子替她擦泪?实在不对劲!
好容易她不再掉泪,他才终于松了口气,不再言语,放开已迷糊睡去的她,默默转身思虑。
当方才下意识的紧张渐渐消去,心底涌上的,却是因陌生与不确定,而生出的恐慌。
直至此刻,他方发现,往日处变不惊,镇定沉稳,不为外物所惑的自己,一遇上这小女人,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。
他似乎需要些时间,慢慢理清自己对她,到底是何种心思。
……
第二日晨起,二人四目相对,昨夜的别扭仿佛就在眼前,顿时尴尬,只得赶紧移开视线,佯装若无其事,却处处矜持。
倒是入内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