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,咱们姑娘天生丽质,不信侯爷还能瞧得上别人!”
这话却说得宋之拂越发心虚,嬷嬷怕是还不知晓,她至今尚未同慕容檀圆房。
饶是她百般推拒,不愿衣饰妆面太过奢艳,最后仍是拗不过,穿了一袭藕色云缎珠边袄配水红流云凤尾裙,面敷薄粉,唇间抹脂,发间点翠,虽不是艳丽夺目,却如娇花照水,娴雅清新。
好容易收拾停当,便有仆从来报,新城侯夫人一行已近,再有半个时辰便能到城门处。
宋之拂忙坐马车自府中赶往城门处静候。
正值五月末,夏日炎炎,燕地又有黄沙漫漫,宋之拂只觉暑气上涌,饶是旁有人替她撑伞遮阳,仍是熏蒸得面颊通红,香汗淋漓。
孙嬷嬷瞧她实是被晒得蔫蔫的,忙欲令她到阴凉处饮水乘凉。
然宋之拂却摇头坚持道:“先皇后已世,徐夫人便是夫君最亲的长辈,我当敬之如婆母一般。”实则她也忌惮着杜海月,若惹恼了她,岂非就惹恼了慕容檀?
饶是如此,一行人却苦等了半个时辰,仍未见人影。
暑气当头,宋之拂实在受不住,终是双腿发软,一下跌坐下去,幸而柳儿与孙嬷嬷眼疾手快将其扶住,方不至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