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檀见这皇帝侄儿望着自己新妇的眼神,本能的心头闷堵,退后半步不愿再往前,扬声道:“陛下为君,微臣不敢逾越。今日拜见,只为叩谢陛下天恩。”
慕容允绪这才些许回神,恍恍惚惚回到座上,又是怅然又是向往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他也不知为何,一向循规蹈矩,从不令人失望的自己,竟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,怦然心动,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挣脱桎梏,破土而出。
齐澄已然脸色难堪,瞪着独自落座的年轻皇帝,恨不得扼腕而叹。方才原本已同陛下商议好,将燕侯引至皇帝上座,令其有不敬之举,不久后可数罪并发。昨夜题本未起作用,今日已不该再浪费机会。
可谁知,向来于女色上看得淡的陛下,竟被燕侯夫人乱了心神。
这郑氏女,明明是要送去膈应燕侯的,如今却令陛下失了神。
一旁的皇后亦是面上挂不住,身为正妻,眼睁睁望着自己的夫君望着已是亲婶的女子,如此失态,个中滋味,实在难以言说。
宋之拂更是苦不堪言,心说自己当真同慕容允绪五行犯冲。她除了移开视线装作未见,只能无助的望向慕容檀。
那目光满是委屈与忧惧,波光闪闪,似怨似艾,看得慕容檀心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