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玲看到站在她旁边的人的那双手,长长的指甲带着淤血和黑泥,透着腐朽衰败的味道,看上去格外地触目惊心。
那个穿着长寿衣的人朝她咧开嘴,喉咙中的声音空洞阴冷:“新娘子,该进新郎家门了。”
不!
不!
我不要进!
肖玲心底发出惊惧的呐喊声,想要后退更想要逃跑,可是她的身体却失去了控制,麻木地呆滞地被对方牵引着向前。
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一座格调诡异的祠堂,浓稠惨淡的灰色压抑地横亘在祠堂上空,祠堂后方的建筑全都隐没在雾气之中,唯有祠堂青黑的瓦白惨惨的墙壁,触目惊心地杵在肖玲的视线中。
一个看不清面目穿着寿衣的男人站在祠堂门口,胸口上别着新郎官专用的大红花。
原本喜庆的花在这一片青灰的惨淡背景之中,也格外地扎人眼睛。
肖玲被动地被推到了祠堂面前,看到了所谓新郎的面貌。
那是一张铁青阴冷的脸,黑的惊人的眼睛空洞地没有一丝神采,皮肤干巴巴地紧贴着骨头,远远看去仿佛一个骨头架子,他身上的寿衣透着腐朽衰败的气息,他朝肖玲伸出手,要把肖玲一起拉入黑沉沉的无间地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