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熹:“本王从未骗过陛下。”
皇帝紧蹙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,抿了抿唇,喃喃道:“那就好,如此,我也能安心去见父皇了傅长熹安抚似的拍了拍皇帝的瘦削的后背,低声道:“陛下不必担忧,先帝所爱者莫过于陛下。”
皇帝扬起眼睫,抬眼看着傅长熹,眼眸仿佛湿漉漉的,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干脆而直接的,甚至极难得的用上了“朕”这个自称——他到底是年幼登基,一开始实在是不甚习惯用这个自称,哪怕郑太后几次挑剔,私下里依旧是改不过来的“我”。
如今,他却是看着傅长熹,极认真,极郑重的道:“朕年幼登基,福薄寿短,未有子嗣,只恐后继无人。既今日皇叔与诸位大人都在,正好议一议朕去后,何人可担大位?”
皇帝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孩童的稚嫩,大病初醒时的虚弱,但也是清楚而明白,如同尖刀一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。
“陛下啊!”首辅孙启常实在是忍不住,一时心如刀绞,泪如雨下,哭着伏到在了地上。
孙启常乃是先帝的帝师,师徒感情极深,当年先帝去时,他亦是如此,伏到在地,痛哭不已。谁知方才几年,竟是又要再经一回这样的折磨!孙启常实是一时没忍住,哭着上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