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熹沉默片刻,终于还是开口唤了人进来:“去把郑次辅叫过来。”
这个时候,郑次辅便是入了宫也是一头雾水,在他想来:今天是甄家那位姑娘的及笄礼,依着摄政王待人的用心,这时候应该还在甄家才对,怎么就忽然把自己唤入宫里了?若是议事,也该把首辅还有裴阁老这些人一起叫上来才是………
郑次辅就是这样满心忐忑的入了宫。
傅长熹却是懒得与他掰扯那些前事,直接便令人带他去见高嬷嬷还有安太医。
郑次辅亦是个聪明人,见了高嬷嬷,听过安太医有关皇帝病情的表述后,他的一颗心已经彻底的沉了下去,仿佛是沉入了泥沼中,不断的往下沉,越是挣扎就越是往下沉。
待得他重又回了内殿,重又见到端坐在位置上的摄政王时,郑次辅满脸灰败,跪伏于地,就仿佛被打断了脊骨的野狗,再直不起身体。他有满腹的话想要说,有无数说辞能够辩解,可当他张开嘴的时候却觉喉中喑哑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许久,他才挤出声音,苦涩道:“事到如今,若说我一点也不知道此事,只怕殿下也不会信……”
“我信。”傅长熹断然道。
闻言,郑次辅先是一惊,随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