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熹,犹自坐在榻上生气。
其实,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生什么气,就是觉得很不高兴,大约是被情绪牵动,就连小腹都开始隐隐有些抽痛。甄停云又气又疼的,还有点委屈,一个人在临窗的小榻上坐了一会儿,便想起身去寻自家祖母求安慰。
结果,她才起身便吃了一惊:那张小榻不知何时,竟是染了些许的血迹。
甄停云吓了一跳,随即便反应过来:她,她这是来癸水了。
癸水这事,甄停云是早就知道的。
书上说:室妇十四岁,经脉初动,名曰天癸水至。而许多人家的姑娘,十二三岁差不多就来了,这也表示这姑娘已经可以出嫁了。因着甄停云此前癸水迟迟不来,甄老娘做祖母的就十分担忧。只是后来赶着入京,入京后又忙着考女学,读书学习,倒也顾不得许多。
没想到,她这癸水居然是这会儿来了。
有了这么一遭,甄停云心里那点儿因着傅长熹生出的无名火不觉便消了些,反倒更添几分古怪……所以,她这是真的长大了?是大姑娘了?可以嫁娶了?
甄停云心中不觉生出许多复杂而又茫然的思绪,呆呆的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连忙推门出去,忍着羞叫了凭栏和秋思上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