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还是有些难受和担心的。
甄父眸光微动,抬手轻拍了下裴氏的肩膀,温声宽慰:“我们做父母的,该做的都已经做了,连嫁妆都已送了过去。以后如何,到底还是要看她自己的,你也别太操心了……”
裴氏一想起甄倚云幼时粉雕玉琢的模样,想起她与自己撒娇时的可怜可爱,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握在手掌里揉搓着一般,不禁又犹豫着道:“可……”
“沅君!”甄父打断了裴氏没说出口的话,神色郑重,语声温和而又带着一种冷定,“她有今日,都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——若非她心比天高,自己起了歹意,想要设计幼妹,又如何会殃及自身?我们又如何会送她回乡?若不是她自己心有不甘,继续折腾,只怕如今已是金秀才,或许也能过上安稳日子……如今这般,不过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,你也不必再这般惦记了。”
裴氏抿了抿唇,没再说话。
甄父又劝:“再过些日子,便是停云的及笄礼了,你做娘的也得上些心才是。别再想那些烦心事了……”
裴氏闻言,神色微动,一双素手绞在一起,如同她此时复杂纠结的心情。
但是,片刻后,她还是在甄父的目光下,点了点头。
人总是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