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过梧桐叶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吴皇贵妃微微侧头,闭目倾听那风声。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眉目柔和,含笑与儿女说起当年的事:“我生宁国时,受了很大的罪,险些就要没命了,当时真以为这辈子都只有这一个女儿了……你们父皇伤心的不得了,抱着我的手,偷偷掉了眼泪,晚上时还偷偷一个人在这梧桐树下埋了好几坛子女儿红。”
“结果,酒埋到一半,他自己倒是先喝了个大醉,醉醺醺的回来与我说,女儿最不好了,养大了要嫁人,都不知道疼爹娘!”说着说着,吴皇贵妃忍不住就笑了。
孝宗皇帝颇觉没面子,仰面躺在躺椅上,拿书遮着脸。
吴皇贵妃便接着往下说:“那时候,他念念叨叨的,我被他念得险些睡不着,好容易闭了一会儿眼睛,又被他吵醒了——他还悄悄与我嘀咕,也不知道以后哪家的混小子能娶到我们的小公主,到时候,我们再把这酒挖出来,大醉一场……”
宁国大长公主羞红了脸,低着头,腼腆的道:“我才不嫁人呢,我要一辈子陪着父皇和母妃。”
吴皇贵妃笑着抚摸长女的乌发,柔声道:“真是傻孩子,哪有不嫁人的?”
傅长熹却仰起脖子,很不客气的道:“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