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领头,一行几骑,这般一路默默的到了宫里,傅长熹直接打发了宋渊去请太医:“这种事是不能瞒也不能拖的,你直接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陛下看脉。”
话罢,他自己则是抬步入了乾元宫。
大概是因为小皇帝正病着,宫人太监们都垂首屏息,格外的安静规矩,整个乾元宫都安静得出奇,连往日里常点的龙涎香都叫停了,内殿空旷寂静,像极了捕食前张大嘴的凶兽,就等猎物自投罗网,落到它腹里。
这样的寂静中,傅长熹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无声叹气——其实,他不是很喜欢过来这乾元宫,因为在这里,他总会想起孝宗皇帝。
作为皇帝,孝宗显然是个很能冷的下心肠的人,如同史书上那些铁血无情的君王一般。所以,他可以不顾跪在殿外,苦苦哀求的吴皇贵妃以及一双儿女,眼也不眨的写下和亲诏书,将最心爱的幼女嫁去北蛮。甚至,当幼女的死讯从北蛮传回来时,他也不过只有淡淡的一句话“哦,知道了。”
按理,傅长熹应该是极厌憎这位君父的。
可是,君父、君父,既是君王又是父亲。
作为父亲,孝宗对着傅长熹这个幼子时是真正的慈父。他手把手的教幼子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