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有一半是因为他的太后女儿,可也是有些本事的。
至少,他说到重点了——虽然自傅长熹这位摄政王入京以来,朝臣心下多有防范,时常担忧这位王爷会有不臣之心。可实际上,郑次辅这位经过孝宗朝的老人却是很明白:这位王爷从未起过篡位夺权的念头。
可他若是真就在慈恩宫杀了郑太后,那就真的是黄袍加身,有理也说不清了。
所以,傅长熹慢慢的将他已经染了血的剑收回鞘中,垂目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郑次辅,接着道:“我可以不送她去见先帝,但是她既是守了寡,也该有守寡的样子,当闭门谢客,日夜为先帝祈福才是。”
郑次辅应得干脆:“自当如此。”
郑太后却是心有不服,红唇微动,正欲开口,却被傅长熹那犹带血腥的眼神镇住了。
傅长熹看着郑太后那张写满了不甘的脸容,目光如同钉子一般的锋利,几乎刺破皮肉。
他的声音仍旧是冷冷淡淡的,只听他缓声补充道:“慈恩宫奢华太过,难免影响太后为先帝祈福的诚心,当请太后移驾南宫,安心祈福。”
听到这里,郑太后哪怕仍有惊惧,但还是不由开口反驳:“南宫荒芜,久未修葺,岂是一国太后下榻之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