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宽大,筷子也不够长,她难免要跟着起身,身子前倾,下意识的凑近了些。
傅长熹看着她,见她肌肤透白,眼眸乌黑,红唇微张,长长的眼睫像是蝶翼般上下扑闪着。
那么近,近的仿佛他一低头便能亲到人。
傅长熹适才下腹的酒水似乎又烧起来了,颊边也是隐隐的发起热来,下意识的吃了一口,只嚼了两下便囫囵吞了,虽未尝出什么味道却还是点点头,道;“还算不错。”
甄停云得了他这话,这才喜孜孜的又夹了块蟹肉,自己蘸了蘸酱汁,一口吃了。
傅长熹见状,颊边好似烧得更烫了——甄停云给他夹蟹肉,自己吃蟹肉,用的都是同一双筷子。
恍惚中,他又想起当初甄停云第一次与他学箫,那时候也是两人同用一支竹箫。
只是,那时候竹箫也不算是紧贴嘴,且那时两人皆是心知肚明,每回用时都是要特特擦过一回的。
哪里像是现在?
想到这里,傅长熹忍不住便咳嗽了一声。
甄停云抬目看他。
傅长熹便放下手里的螃蟹,道:“再给我倒杯酒。”
甄停云闻声便停了筷子,连忙去给倒酒,只是这才递了酒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