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她才注意到傅长熹身上穿的是藩王礼服,赤红的衣袍上是金线绣出的四爪蟠龙。乌黑的长发被金冠束起,面容如记忆里一般的英俊,近乎完美、堪称无暇的英俊,甚至看不出岁月的痕迹。
甚至,因为衣袍发冠缘故,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加的端重冷肃,威仪自生。
这样的人,无论何时总是人群里最醒目的存在,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,锋利无比,给人以无比巨大的距离感和无比可怖的压迫力。
甄停云看着看着,忍不住哼了一声,抱着枕头,转口问他:“你才从宫里出来?”
傅长熹并不瞒她,微微颔首。
提起宫里,甄停云自然很快便想起了郑太后对她莫名其妙的恶意,于是便试探着问道:“你是去慈恩宫了?”
见她这样感兴趣,傅长熹索性便直说了:“重阳宫中是要摆宴的,所以,太后特意问我一声,要不要给你准备位置。”
想起笑里藏刀、满怀恶意的郑太后,甄停云直觉自己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,她瞪大眼睛,警惕的道:“那你怎么说?”
傅长熹并不把郑太后放在心上,只是见她这般警惕,还是温声安抚了一句:“你上次不是说不想再参加宫宴吗?我替你回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