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惊讶,口上却连忙谦道:“不必了,老身还走得动,很不必麻烦王爷。”
傅长熹却道:“这也算不得麻烦。”说着,便叫人传了步辇,送裴老夫人出去。
然后,傅长熹牵着甄停云的手,抬步往宫门走去。
今日月圆,夜已深沉,真是月明星稀之时,整个宫城也如倦极的巨兽,悄悄的收敛起了白日里的张扬与显耀,重又归于了深夜的寂静与安宁里。
侍卫们早便得了傅长熹的吩咐,悄悄的落后几步,把一边的宫女太监们都隔了开去,好留些地方给傅长熹还有甄停云说话。
眼见着左右无人,私下寂静。傅长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些,这才低头去看身边的甄停云,低声问道:“还在生气?”
这话,适才宴上,他就很想问了——这一整晚上,甄停云冷着脸,给她倒酒就喝,给她端点心便吃,旁的就再没有一句话。傅长熹一看就知道她是生气了,只是宴上人多,他怕自己开口一问反倒惹得甄停云动了情绪,这才忍到了现在才问。
结果,他不问还好,一问便像是捅了马蜂窝,一直安静着不出声的甄停云终于没忍住自己的火气。
她实在是气的狠了,言语在此时也显得苍白无力,索性便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