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深吸了一口气,鼻尖还有些发酸,唇线紧抿着,挤出一句话来:“不用你!”
这是这日晚上,甄停云开口与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听着紧绷绷的,仿佛还带着一点儿鼻音,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。
傅长熹听着难免心疼,心疼完了才反应过来——等等,适才站着挨打挨踢的不是他吗?为什么他反倒要心疼踢人的甄停云?
这个问题太难了。
傅长熹很快便略过不想,开口安抚这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姑娘,轻声道:“你要真气,也该把气往我身上撒,哪有这样自己气自己的?实在不行,等我把鞋子捡来,给你穿上,你再来打我、踢我?”
甄停云这才没声音了,她闷闷的想:算了,就让他去捡好了。
见甄停云不再出声,傅长熹也知道她这是默认了,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头,顺势又在她侧颊处碰了一下。
甄停云气得想要咬他。
傅长熹却是早有准备,只略碰了碰便连忙收回手,快步上前去,弯下腰将那落在地上的绣鞋捡了起来,先是用手拎着,然后又像是反应过来,轻轻的用指腹拂去沾在米粒珍珠上的灰尘,然后提着绣鞋,转头与甄停云一笑:“你看,我这算不算‘手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