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身量高大,宽肩窄腰,步履行动间已有了龙行虎步的气势,威仪自生,哪怕还未走至人前,已是令众人心下敬畏,伏地行礼,甚至不敢抬眼去看。
他发束金冠,身着藩王礼服。衣上绣蟠龙,腰间佩玉带,面容英俊已极,神色端肃冷凝。
譬如刀剑出鞘,刀锋上犹凝血粒和寒气,无声的横于殿上,不必言语便令诸人俯首噤声。
甄停云眼也不眨的看着那张脸,那张熟悉到令她陌生的脸容——是元晦!
或者是,他就是那个甄停云久闻其名却不见其人的摄政王,傅长熹。
之前所有的困惑,所有的疑难,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。
怪不得,她在马厩救了对方的那几日,摄政王的车驾反常的在路上停了好几日;怪不得,无论是御射、书法、算学还是琴箫,他都可以信手拈来,仿佛无有不会;怪不得,他送的玉佩和玉箫上面都刻着熹字;怪不得,摄政王入京那日,他回别院时行色匆匆;怪不得,燕王府的小郡主会特意屈尊去他的西山别院;怪不得他能把《女史箴图》的真迹放在一箱子珠玉里送她,仅仅只是作为生辰礼;怪不得原本看中她的燕王妃会这么轻易的改变主意……
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,甄停云却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