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床底下拖了个两个带着大锁的箱子。她用其中一把钥匙开了其中一个大锁,伸手打开箱子,便见着箱子里零零碎碎的攒了些布匹银钱还有地契等物。
甄老娘用她那枯瘦的手在那一叠地契上摩挲着,那双浑浊的老眼似还带着精光,压低声音与甄停云道:“你祖母我这辈子也就攒了这两个箱子。当年,你爹娘每每寄了银钱回来,我都是把小钱攒了,大钱拿去置地——你总说我小气,可咱们老老小小的在乡里过日子,家里又没个能主事的男丁,虽有族人照应,可也得有分寸,得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。反正,咱在乡里,自家田里也有出息,怎么过都是能活下来的,老家的田地也便宜,我这儿省一点,多攒点儿田地,便是死了也能传下一些东西给儿孙了……”
甄停云听着,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眼中一时竟是有些酸,连忙扭头去擦眼泪。
甄老娘眼尖,见她这模样,不由也是一笑:“你这孩子!小时候倔头倔脑的,挨了打也不肯哭!如今都这么大人了,怎么反倒越发爱哭了?!”
甄停云擦了擦眼泪,勉强笑了笑,小声的道:“祖母,咱们坐下说吧……”
说着,她便扶甄老娘在床上坐下,自己则是半跪在下面,把头靠在甄老娘膝头位置,像是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