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心软归心软,傅长熹还是要端着架子,说她一句:“你姐姐这事,只怕也都是燕王世子的算计,可见他心机之深;这样的事,他还要拉你旁观,可见他心存不轨。”
虽然是说自己最看重的侄子坏话,但傅长熹也是脸不红气不喘,说得十分从容,甚至都能说得上是语重心长了:“这样心机深沉、心存不轨的人,以后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。”
甄停云:“……嗯,我知道了。”
其实,知道了傅年嘉的那些事,甄停云第一个念头也是离对方远一些——傅年嘉背负的过往太复杂了,她如今只想过好自己眼下的日子,并不想掺和到那些所谓的过往里。
若是可以,甄停云也希望傅年嘉能够忘记那些事,过好他如今的日子。
见甄停云这般听话,应得干脆,傅长熹心下也是十分欣慰,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,露出笑容来。
师徒两个正说着话,马车却是很快便停在了甄家门口,甄停云虽然心烦家里那些事可也不能不回家,只得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和裙摆,笑与傅长熹道:“先生,那我就先回去了?”
傅长熹既是能猜着甄倚云之事的真相,自然也能猜着甄家如今是何等的境地。一时间,他竟有些不舍得叫甄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