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学这么大,这里这么多人,他就算进来了,这么随波逐流的走着,难道就能找到甄停云?
最重要的是:如果他找到了甄停云,又要做什么?
他一个做先生的,又有什么立场拦着自己的学生不许她过七夕?
……
傅长熹一边思忖一边走着,走到一半,眼角余光便瞥见了不远处的假山边的一对少年少女,他们正手牵手的说着悄悄话——他们离得那样近,仿佛情不自禁,都要贴在一起了………
傅长熹忽然就想起了以前自己和甄停云相处时的许多情景。
他们也曾那样亲近过。
许多次。
甚至,在回京的马车上,甄停云时常会挨着他坐着,像是麻雀般叽叽喳喳的与他说着话,女孩的发丝时而蹭过他的皮肤,绿鬓间的幽香若有若无,总是无意间令人心生焦躁。有时候,马车颠簸,甄停云一不小心便摔到了他的怀里,实实在在的重量,压在他的心口,仿佛是被闷锤锤了一下。
直到如今,傅长熹只要闭上眼睛,就能想起甄停云摔到他怀里的模样。
绿鬓松散,雪颊染霞,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,像是浸水的黑宝石,闪闪发亮。
比他养得最好的银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