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甄停云做女儿的却也不好逼迫太过,毕竟裴氏是亲娘,如今还在病中,若甄停云说得太过了,指不定还有人要说她这是不孝。
一侧的甄倚云立时便意识到了这一点,不由垂泪,哽咽道:“二妹妹,我知道你是不高兴娘将庄子交给我打理。可,可这也是因着我已经及笄,娘是想着教我理家管事,这才让我拿庄子试一试手罢了,地契等也都还是在娘那里的……二妹妹,你如今年纪还小,何必急着要这些?非要为着娘的一句玩笑话,这般咄咄逼人?”
甄倚云这么几句话,堪称是颠倒黑白,说得好像甄停云是因为嫉妒她才会死皮白赖的与裴氏讨庄子一般。
“大姐姐误会了,”甄停云不以为意,似笑非笑的凝视着甄倚云那张泪盈盈的小脸,语气沉静而克制,堪称温文有礼,“大姐姐是女学生,读过书,博闻广识,想必也是看过《韩非子·外储说左上》,应知道曾子杀猪的故事。曾子曰:‘婴儿非与戏耳。婴儿非有知也,待父母而学者也,听父母之教。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。母欺子,子而不信其母,非所以成教’。”
曾子这句话的意思是,“在小孩面前是不能撒谎的。他们年幼无知,经常从父母那里学习知识,听取教诲。如果我们现在说一些欺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