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委婉道:“会不会太急了一些?停姐儿她年纪还小,便是要把庄子给她也不必这样急吧?实在不行,先叫她管着庄子,地契这些我做娘的暂时替她保管着,等她大些了再给也不迟。”
甄父一脸正色道:“既是说了要给,自然是连地契一起给。”顿了顿,他转目去看裴氏,语声轻柔,语调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:“沅君,我们为人父母原就该以身作则,言出必行。既然你当初许了她庄子,如今自然也不能吝惜。”
裴氏脸色微僵——甄父平日里不会这样直接叫她的名字,若是叫了,那就只有两种情况:一是夫妻两人私下亲昵时,二是甄父心生不悦时。
裴氏沉默了片刻,到底还是没再驳了,只冷着脸哼了一声道:“罢了,就听你的吧。”
甄父暗叹了一口气,正欲开口安慰妻子,忽而又听身侧的幼女怯生生的追问了一句:“那,大舅母给我的铺子呢?”
裴氏原就是碍着丈夫的面子,这才勉力压着火,怀着割肉的心把庄子给出去,此时听得甄停云这样得寸进尺,她终于忍不住,转口与甄父冷笑道:“你瞧瞧,你教出来的好女儿——要了庄子又要铺子,只恨不能把咱们家的底都掏空了,将咱们这做父母的敲骨吸髓!。”
甄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