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车厢静的出奇,只闻马蹄的哒哒声和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。
在这样的沉默里,楚夫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,开口问道:“很辛苦吧?”
甄停云一怔,抬头去看楚夫人。
楚夫人眉梢微抬,秀眉弯弯。只见她慢慢的抬起手,掀开车窗的帘子一角。
清晨的熹光透过车帘的一角缝隙照入车厢,仿佛是凌空洒下了一团薄薄的金粉,灿然生辉。
楚夫人抬眉转目往车窗外望去,清秀的侧脸映着淡金色的光,神色看上去似有些许晦涩。
只听她不疾不徐的往下道:“我从你的箫声里听出了不平和难过。我也年少过,有过艰难之时,所以一听便明白……”
不知怎的,甄停云昨夜里被裴氏气成那样,一夜的辗转难眠,哪怕是见着甄老娘这个祖母也都是强忍着泪水,强做笑容。哪怕是一早策马去寻楚夫人,满心的忐忑,眼里也是干涩的,没有一滴眼泪。
直到此时,直到她听见楚夫人这样温柔坦然的话语,她忽然觉得眼中一酸,眼里的泪水不知不觉便掉了下来。
世间的悲与欢便如洪流,涛涛而过,从不同流,更不相同。
所以,这样一句“一听便明白”,竟是极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