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朝里那些事,可若是真气了也是不好……到底咱们才回京,总不好与我娘家那头生分了。”说到底,甄父此回能够调任回京,也多有裴家之助,确实是不好与裴家那头闹开了。
裴氏也是一时情急,话才出口便觉失言。
果然,甄父闻言反是更气了:“好好好,我知你们裴家乃是书香名门,我家不过是寒门小户,能得恩师看重,收我为徒,许以爱女,已是天幸。所以,我就该有自知之明,我甄家的女儿就是比不得你们裴家的女儿尊贵,要是不老老实实的把自家凭证让出来,那就是不识抬举,你们裴家便要与我生分了?!”
“你,你怎么能这样说?!我适才也不过是一时嘴快说错了话,你何至于非要这样歪解?”她眼眶一红,眼泪便簌簌的掉了下来,一面低头拭泪,一面轻声说道,“说什么书香门第,父亲难道竟是一生下来便为相做辅的?不也是与你一般,寒窗苦读十数载,日日用功,方才中了进士,上为君上分忧,下为生民造福,时刻不敢懈怠,这才攒下如今的资历和名声,才有今日。所以,你又何必这样说,何必要这般自轻?”
甄父咬牙撇过头,没去看她。
裴氏低着头,发髻上插着的那只点翠蝴蝶簪,蝶翼和蝶须都随着她的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