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这两人坐下,傅长熹方才看了唐贺一眼:“你应该能够猜到,我直到现在才见你们,是出了意外。”
唐贺小心点头,心中略有些忐忑却不敢多问。
只有谢秋雁还有些懵的模样。
傅长熹想了想,还是与他们说了些自己失忆的事情——他如今恢复的记忆有限,说话行事肯定是瞒不过亲近之人的,与其遮着掩着倒不如坦荡些,直接与心腹说了,也能让人帮着遮掩一二。
而且,无论是唐贺还是谢秋雁,都是当初陪他一起去封地的,那时候,边境苦寒,时而有北蛮扰边,实不是个好地方,那个时候能陪他过去并且坚持至今的自是心腹臂膀,是能相信的。
傅长熹这般一说,唐贺和谢秋雁倒放心了些:虽说王爷还记不得许多事,可他并无大恙,仍如往日一般信任他们。
有主君如此,臣下也是感念于心:君以国士待我,必国士报之。
然而,傅长熹紧接着一句话便是:“仪驾中的替身应是瞒不过宫中诸人的,更瞒不过内阁那些老狐狸。所以,你们是怎么将我的事情拖到现在的?”
谢秋雁转目去看唐贺。
人都说一个女儿三个贼,要唐贺说:一个谢秋雁三个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