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停云闻言微怔,心下暗忖:女子嫁人后,随夫家姓或者娘家姓都行,如这样直接让人叫楚夫人的,只怕还是有些故事的。
楚夫人神色不变,接着往下道,“你这样的年纪,能吹出这样的曲子,确是极有天赋的。我颇知道些乐理,也会琴箫,不知你可愿随我学习此道。”
甄停云不由自省:难道,她竟是这么有先生运?才走了个元晦就来了个楚夫人,都是给她做先生。
要是换做以往,有人主动上门让她做学生,甄停云自是喜不自胜立时便答应了。只是今日……元晦才刚走,临走时还带她看过别院,让她有事就过去,若她一转头就寻了新先生,那多不好啊!
简直就像是喜新厌旧、始乱终弃的渣渣。
甄停云难得的起了一点点的羞愧之心,略一犹豫,便拒绝了这位楚夫人:“我已有先生,怕是不能再随夫人学琴箫了。”
楚夫人显是个潇洒之人,闻言只是一笑,眉目柔和,似有融融月色:“既如此,那便只能罢了。”
既是罢了,楚夫人也没扭捏,与甄停云点了点头,留下一句:“若我们有缘,许会再见。”
不一时,便转身而去。
夜深渐深,月上柳梢,楚夫人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