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叫个偷马贼一人住一间房,还一住就是好几天的,这是嫌钱多还是怎么的?!”
甄停云心下打好腹稿,先挨着甄老娘坐下,这才开口:“祖母,您也别总偷马贼、偷马贼的叫着,人家有名字,叫元晦。”
甄老娘撇撇嘴,没说话。
“祖母您先听我说,”甄停云缓缓道,“我已与元晦说过话了,他是个真有才的,不单是骑射功夫,琴棋书画都是懂的。因我救了他这一回,他心里也是感激的,已是答应要教我书法和竹箫。待他身体好了,还要教我骑射……不瞒祖母,我心里也是真高兴。要知道,前几年我想与隔壁私塾的老秀才学琴,不仅花了八两银子买人家的旧琴,时不时的给人送菜送鱼送点心的,人家方才略教了我些——可见学东西也是真难。如今碰上元晦这样有才的,又愿意教我,别说是给人开房请大夫买药什么的,便是他要束脩,我咬咬牙也是肯的。”
当初甄停云为着学琴的事折腾了小半年,甄老娘骂也骂过了,气也气过了,如今想起来却又有些心疼孙女,甚至隐隐后悔自己当时太过抠门,不愿意掏钱给请先生,反叫孙女在外受了那些个委屈。
甄停云神色不变,接着往下道:“可人家元晦那是半点也没提束脩的事,更没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