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饿时不安分,似乎是随了她性子云云。
许鹤宁每回收到信眼角眉梢都染满了笑意,会想象着她低头摸着肚子安抚孩子的样子,笑得跟个小毛孩子似的,总是露着白晃晃的牙。
刘灿和陈鱼只要一看他在傻笑,就知道是京城的信来了。
这日,许鹤宁又收到京城来的信,却不是云卿卿的,而是太子的。
太子写信与他,用的不是馆阁体,是他上回帮着皇帝批折子时见到的那个和自己相似的字迹。
他捏着信笺,平和的眉眼看不出情绪,就站在阳光下一字一字地细看。
太子信里写的问候的话居多,还有皇孙的一些小事情。
什么皇孙会爬了,会和人抢东西了。
“是太子那里有什么好消息不成?”
陈鱼抬头就见到义兄唇角微扬,在浅笑,好奇探头。
闻言的许鹤宁表情一僵,当即敛了所有神色,把信折起来放进袖子里道:“没有,太子就是假惺惺关切关切我们。”
“啧,他倒是表面功夫都做得好。”陈鱼一听,百无聊赖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杆,“最近那几个大人也乖乖的,倭寇也乖乖的,这还打不打了。不打了别耽搁我们,我们好回京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