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鱼看了刘灿一眼,把头撇开。
刘灿接着把话说完:“嫂子怀着身孕,你此时离京,她该多担心?”
“我会告诉她,不能再拖了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陛下和太子都推动了审讯,浙江估计马上就得乱,她在京城我才安心。阁老也在京城,反倒最方便行动。”
“那你还阁老商议吗?阁老不是说不让你再插手,然后我们好回到浙江去?”
陈鱼忧心忡忡,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就定下来。
“这个我会安排好。”许鹤宁抬手制止了陈鱼更多的劝说,“我不会拿任何人去冒险,包括我自己。”
“二弟、三弟……还要你们劳累这一回了。”
陈鱼沉默着,好半会一拍桌面站起来:“义兄在,刀山火海都不惧!”字字铿锵。
刘灿只是笑,却很郑重地点点头。
兄弟三人当夜喝到两更天,刘灿酒量是最差的,被许鹤宁往肩膀上一扛带着出了陈鱼的院子。
夜风吹过来,走到半路刘灿就清醒了大半,抬头看到许鹤宁削瘦的下巴轮廓。
他也正好看了过来,微微一笑:“醒酒了。”
刘灿晃了晃身子,勉强站好,定定望着他,像是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