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母亲即便看穿,也还是给他理理衣服,抱怨他总爱调皮。
许鹤宁眉眼就浮现着笑意,微微弯腰,半真半假说:“是吃醋了,心里难受呢。”
许母可许久没见他这样了,赖皮又像个孩子一样撒娇,抬手就点他脑门:“丢人不丢人,还男儿大丈夫呢。”说罢,自己先笑开来。
母亲指尖的暖意仿佛能传递到他心湖,方才压抑着的那些忿怨随着那一点在粉碎。
是啊,最难过的其实他母亲。一个柔弱的女子扛起了他全然不知的压力,拒绝了皇帝的相认,只想让他远离那皇宫是非地。
许鹤宁真切地笑,脑袋还夸张地随着母亲手指晃了晃:“儿子就这点出息,只能给您丢人了。”
“瞎说,我儿是最好的。”
嫌弃的是她,如今护短的也是她。
许鹤宁忽然就觉得没有什么好怨的,有那功夫生气,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帝王远离他们母子。
“娘,刘家那边事情有变。你那黑心肝的大哥错手杀人,如今闹得沸沸扬扬,连带二房都被抓进去了。”他简单把今儿闹大的事说来,发现母亲只是微微一闪神,继续道,“后续的事,儿子会去料理,不会轻易就被拖累,就是先跟您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