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出了酒店,脸上表情若有所思的。
蒲一到家时,钱大缸正等在门口,看到他浑身捂得那么严实,他像看怪物一样,“你脑袋被门挤了,大热的天你穿这么多?”
蒲一没吱声,身上西服随意一脱,右边胳膊上大面积的擦伤露了出来,红通通的一大块,看着怪吓人的。
钱大缸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出了点儿车祸。”蒲一打开门,“我太累,上床眯会儿。麻烦你把无名草帮忙打打包,照着茶几上的地址给寄出去。”
蒲一往硬板床上一歪,准备睡觉。
钱大缸拾掇无名草的时候在那儿念叨,“这玩艺儿真是你拿命换来的,也就是你,这东西,我自己绝对采不来。都说这玩艺儿贵,多贵也值得。”他扬声问,“今年多少钱?”
“三万。”蒲一闭着眼睛说道。
“你这个顾客也真是怪哈,算算,是不是得有一二十年了,每回价钱都是自己主动往上涨的。你是好卖家,他是个好买家,绝配啊。”
“最早那会儿,我爸图那份钱,可干了几年,腿哆嗦,不敢了。我从十岁就接手了这营生,一直到现在。”
“买家年年买,没说干什么用的?”
“只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