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乎乎的甜牛奶。
“每个人都是要去世的,”他蹲在小女儿的对面,“每个人,包括温教授、包括奶奶太奶,甚至包括爸爸妈妈,每个人最终都要去世的。甚至包括咱家的小橘子,将来也是要死的。”
为霜的眼圈更红了,大颗的眼泪掉出来,她用力地想把眼泪憋回去,可是却越掉越凶:“我不想要爸爸妈妈死……我也不想要奶奶太奶死……”
“因为以后见不到了,会想她们是不是?”
为霜用力点点头,她把手里头的棉花糖往爸爸的脸前凑:“爸爸说了,全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。”
中国一向缺乏死亡教育,沈寅初想了很久要怎么让小女儿接受这个事情,最后选择了有什么就说什么。
“谁都不能接受,”他尽量说得慢一点,伸手去环住女儿,叫她在父亲的怀里听到这个,“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,有新的生命到来,就有旧的生命结束。就像院子里的花,今年的新的花朵开了,去年的花肯定也都凋谢了。”
为霜是个几乎不发脾气的小孩子,可是这会儿却用力地跺着脚,把棉花糖塞回到爸爸的手里头:“我不要新的花!我不要新的花!”
她眼圈都红了,突然丢了牛奶和棉花糖,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