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语气好像太严厉,沈寅初顿了顿,又讲:“也是我考虑得不周到,你天天坐柱子叔车去上学,呛风冷气的,过去是没那个条件,现在有条件也得把你接市里头来了。”
“哥!用不着!咱村谁不是这么天天上学,再说就半个点儿,吹点冷风有啥的?”
砬子山、三中和沈寅初家里头正好是一条直线上的三个点,从砬子山到三中稍微远了点,不过村里头天天都有到市里头卖菜拉东西的,一个月给个两三块钱意思意思,就能给送到三中。
“行了,你快回去吧,炉子别整灭了,记得压煤泥!不然半夜把你小子冻醒喽可没地儿哭去。”
回了电话,他回到家,脸上倒是有点笑模样。
“寅子,咱妈咋还没到呢,这天都要黑了,你去迎迎去?”
“这没法儿迎,谁知道她从哪条道来?别着急,先等会儿。”
他屁股还没坐下,就听见有人敲门,苏鲤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走过去拉开门,才摆开个笑脸就僵在脸上:“大丫,这晚了你咋还来了呢?”
“我听小丫说了,我在这等着,等会儿就直接把她带到租房那边住去。”
大丫当年没出嫁的时候,家里头方方面面都是一把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