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擦了鼻涕,不好意思地笑了,可脸上还是带着泪的。
不知怎地,她哭得就是停不下来了。
自己流眼泪,总是很快就干了。可是当有人跟你说“别哭了”、温柔地把你抱在怀里哄着的时候,就像是游子找到了归宿,反而泪水停不下来了。
沈寅初又好笑又心疼,把苏鲤的头一把按到怀里,用手揉了揉她的头顶。
“我在呢,以后都在的,别哭。”
“不管什么事儿,以后都有我。”
“没事,”苏鲤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他的怀里头传出来,“咱们去接孩子,接完孩子回咱家。”
天也晴了,快要沉下地平线的太阳洒了漫天红霞,俩人推着自行车一路走到苏鲤娘家的时候,天才微微擦黑。
“姐,你眼睛咋了?咋跟兔子似的?”
苏莲第一个出来接人,眼尖地看见了苏鲤的眼睛,又看见了一边的沈寅初:“姐夫你来了啊!”
她扭头往楼上喊了一嗓子:“妈!我姐夫来了!”
沈寅初来苏家的次数很少,只每年陪着苏鲤回一趟门。毕竟他过去在蒙省工作的时候,一年到头都不回来。
这次回来之后,他忙着摆摊,也一直没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