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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微微飘起了一点雪,罕见地没什么风。本地俗语道“下雪不冷化雪冷”,苏鲤推着自行车跟沈寅初走在路上,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,像刚吞了一口蜜糖。
不过,她瞧着沈寅初倒不太高兴似的。
“寅子……别不高兴了,不就是小方戴了一会儿吗,这也很惊喜啊。”
沈寅初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,在冬天的冷空气里头变成了一条白色的长龙。苏鲤侧头看着他,忍不住脚下微微踢了他鞋跟一下。
她最近越来越发现,这男人虽然变得又能干又坚韧,可是私底下却总有些像小孩子似的举动。
——寅子之前吹泡泡糖输给白露,昨天她还听老四说,他哥没事儿就练着吹泡泡糖,吹得腮帮子都疼。
“哎……我本来有别的计划的。”
沈寅初其实是个很能把话闷在心里头的人,但是自从他穿越过来,生活突然就不一样了。
过去的家里,虽然大家都当他是亲人,也对他还算照顾。可是大家都随时觉得他是个将死的病人的时候,很难真正的亲热起来。
他就这样,在那个家过了二十多年。
穿到了这边,别说苏鲤和孩子,就连老四都叫他觉得从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