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蚕云被,坐在一旁的男子如夜的眼眸蕴满笑意。
她掀开云被,缓缓坐起,冲他苦涩笑了笑,唤道:“离越。”
她记得,她曾在最黑暗最阴煞的地方孤独的生存了一万年,他曾用他冠绝六界的琴声给她不见天光的人生带去了光明的希望,他曾如同一个兄长一样宠溺她、爱护她。
可是她也清楚,他将噬天魔珠封存进她身体里时,不过是将她当成了一个赌注,他在赌世尊的宽仁慈悲,在赌他那个慈悲为怀的师尊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一个无辜的生灵。
她觉得自己好悲哀,除了在凡间短短十几年她得到过父亲和秋娘真正的爱护和关怀,这七万年她所有得到的他们的庇护与爱惜,都会在这些人面临权利抉择时被利用、被背叛、被抛弃。
帝释离越是这样,昊夜也是这样,真正没有目的对她好的,不会伤害她的只有凡间的爹爹和秋娘。
只是九辛再也不是以前的鹭歌,以前那个又蠢又天真的鸟儿早就已经死在灭灵台了。
漆黑的夜里无月无云,天际满天繁星,他的瞳仁却有朗月华光,低低笑道:“现在我是应该唤你歌儿还是九辛?”
九辛低了头:“随你。”
深谷峰萦水映,温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