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知道爹是冤枉的,我只是气他太固执,宁可上吊也不肯逃跑,他以为能一死证清白,却不知这渎职贪赃的罪名是永远洗不掉了。”
“你爹要是逃了,那你和顾公子的亲事也就黄了,顾家怎么可能娶一个逃犯的女儿做儿媳呢?”
秋娘抹了抹眼泪,有些发愁地道:“再过两个月就是你和顾公子的婚期,可是顾公子都好久没来了,顾府也一点动静都没有,什么时候你抽个空去看望一下顾夫人,顺便探探顾夫人的口风。”
“嗯,过两日我便去顾府瞧瞧,您就别操心啦,想当年您好歹也是月茗居的头牌,就算从了良,也要注意保养啊。我还指望您有朝一日能傍个达官贵人给我当后爹做靠山呢。”
“死丫头,你干嘛又揭我的短?再说我这辈子都是要给你爹守节的。”被她这么一打趣,秋娘脸色微霁,道:“不过要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,我倒是不在乎再多嫁一次。”
“所以啊,您就得每天开开心心、漂漂亮亮的,这样那些贵人大老爷们才会对你心痒难耐一往情深对不对?秋娘,秋娘,你就笑一个嘛。”九辛娇嗔着摇晃着她胳膊。
秋娘终于还是笑了,虽然已是徐娘半老,眉目之间的风情也仍然让永平府那些所谓的花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