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一番何乐,临御等纷纷拜谢宣铧帝。唯有临徽,垂下的眼眸中凝然,久久不语。群臣中,阮青令轻轻望了谢淮一眼,几分幽深。
谢淮回望,清冽一笑,无声道——
兄长,如何?
阮青令垂眸,长叹一声。
看来谢淮已与临御联手,势必要将临徽拉下马来。他虽然不想陷入争斗之中,却也不能放任谢淮争权夺势,不然他日在晋安城中,只怕要举步维艰。
过了朝会,越过长长的宫道,朝中诸臣们便纷纷打道回府,心中却暗暗思量,南国太子求娶三公主,四皇子渐渐得势,看来晋安的天,是要变了。
“阮大人……”
朱红宫墙侧,楚丞相正好遇到阮青令,连忙打招呼道:“大人您这是……”
阮青令容色淡淡,笑道:“丞相大人无需慌张,青令只是想问您一句,是瑾王府的月亮圆一些,还是五皇子府的?”
楚丞相混迹官场几十年,乃精明的老狐狸一只,一听这话,便明白阮青令是要他在皇子中站队。
原来先前同朝为官时,楚丞相曾犯过一件错事,险些惹怒圣上,彼时是阮青令替他化解了危机。那时楚丞相便发誓,说日后定当报阮青令的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