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……哦?”
宣铧帝沉吟一声,道:“慕远之为人稳重,文识过人,倒也不错……”
临徽闻言,面色却微微一变。
建安城临于晋安,乃国之重地。他本想举荐自己的人当建安的知府,如此一来便能稳固势力。如今却被临御一派的王大儒抢先一步,打乱了他的步调。
他本胸有成竹,因临御手下,并无适宜人选。
如今王大儒却推举了慕远之……可慕远之何时起成了临御一派的人?
临徽面色微沉,忽地望向谢淮。
谢淮面不改色,眸中淡淡,朝他一笑。
“……”
临徽敛了敛眸,出列道:“父皇,慕远之乃院中夫子,虽文采斐然,一代绝伦。然他素来不议朝事,儿臣唯恐,他不能胜此重任。”
“儿臣却以为不然。”
临御轻轻一笑,亦朝前行礼道:“夫子虽居于竹舍,心中却常怀天下,从前在院中念书时,便听得夫子道‘卧听萧萧竹,疑是疾苦声’。儿臣以为,建安知府一职,夫子再适宜不过,父皇为何不信夫子一次呢?”
“……”
这二人各执一词,宣铧帝沉吟一声,却并未作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