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却从头到脚扫了她一遍,忽然伸手抚了抚她软糯的脸颊,啧了一声,幽幽道:“我气这房中,居然有两张榻。”
听懂了他的言中之意,若若凝顿一瞬,耳畔的红瞬间蔓延而开,好在夜深,大抵谢淮瞧不太清。她飞快起身,飞快到缩到榻上,被衾死死一裹,道:“我困了,我睡了。”
谢淮不语,轻轻笑了笑。
若若确实是累了,路上舟车劳顿,艰苦不已,她全凭着一股要见谢淮的意志在苦苦支撑。如今见到了谢淮,榻上一卧,困意袭来她很快便入睡了。
呼吸匀长,清香的气息却幽幽飘来。
谢淮不太睡得着。
“……”
夜色中,他眸中微幽,忽然轻身起榻,坐到熟睡的若若身侧,盯着她瞧。
月影高移,星辰起落,他瞧了一晚上。
直至翌日晨光微起,谢淮才离开榻旁,打算出门为若若添置些器物。然一出房门,瞧见院中那颗老槐树上挂着的断指时,谢淮步履顿了顿。
“……”
昨夜,小表妹似乎隐约瞧见这根断指了。若是被她问起,指不定又要说他冷血无情。
谢淮抬了抬眸,忽然抛出匕首将断指取下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