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俯身望来,神色沉冷。他衣襟凌乱,面色似雪,一双眸漆黑无比。
较往日还冷。
若若抱着他的手,从地上爬起,担忧出声:“表哥……”
“……”
谢淮侧首,阖上双眸,不去瞧她。
若若从袖中摸出那枚玉佩,递到他跟前,急道:“这是我在梅林找到的玉佩,是不是你的?你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明日去寻祖母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
谢淮凝声打断了她。
他声色平缓,似是没有半分起伏:“真相是什么,并不重要。”
就像今日老夫人知晓他刺伤了护卫,上来便不由分说地斥骂他血性冷漠,阴狠无情,不将人命放在眼中。而府卫们对踩玉佩一事闭口不提,连声哀嚎哭诉。
不出一刻,他便被关到这幽闭的佛堂中了。
世人淡漠,只信眼前所见。
谢淮心中狠戾地想,当初真该刺狠一些,要了那些人的狗命才是。
“怎么不重要!”
若若的声音将谢淮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谢淮顿首,抬眸幽幽瞧若若。
若若急切地按住谢淮的手:“夫子说过,对错往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