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着雪团似的脸,除了郁郁寡欢地摇了摇头,并不肯开口再说一句话。
谢淮眸色渐沉,忽而捏住她的下颌,瞧了瞧:“只是缺了牙罢了,不知道还以为你舌头也没了。”
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若若在谢淮手中动弹不得,道:“因为他们都笑我……还学我说发!”
……说发?
“……”那一瞬,谢淮顿了顿,漆黑眸中蒙上雾色,而后缓缓收回了手。不知是不是梦的缘故,朦胧熙光中,少年侧容清逸,眉间微弯,渐渐蕴起若有若无的笑意,如千载难逢的奇景。
好看是好看的,然……
若若默了默,才惊道:“你刚才也在笑我!”
谢淮恢复淡淡神色,漫不经心道:“并未。”
绝对笑了!
若若暗暗咬牙,小声道:“你与四皇子都一样,非但不帮我,还笑我。”
哦?为首的是四皇子啊。
谢淮眸色凛冽几分,薄唇微抿,却并不多言。他只是淡淡地用手撑着半面侧容,漫不经心般地望着车帘外的阴沉天色。
翌日,晋安城下起轰鸣的雷雨。
苍穹积云重重,如漆黑帷幕遮蔽天光,将白昼染上长夜的昏沉。鹿鸣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