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,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堆雪人啊,上辈子临死前虽看了雪,可摸还没摸就病死了。
着实不幸。
谢淮不着痕迹地望了望她低垂的发髻,冷哼一声:“蠢。”
若若却忽地抬眸望他,一双玉眸雾色蒙蒙,隐约泛着些许波澜,此时无声胜有声,谢淮心中微顿,忽觉她的眼眸会说话——
你早就知道,坏人。
鬼使神差地,从她眸中读出这句话来。
谢淮缓缓凝眉,一时语塞,只将她一把提起,冷漠道:“天色不早,你该走了。”
将蠢笨的小表妹送走,覆雪的院中又归于寂寥。是的,寂寥,分明也还年少,但日日夜夜中,谢淮常常有此感受。
绵绵素雪,寂然无声,谢淮无声地在廊下坐了一会儿。
忽而,他起身行至松树前,随后一脚踹了踹褐黄的树干。一道黑影被惊扰,嗖地跑了出来,朝谢淮呲牙示威。
谢淮孤眸微沉,却拔出一枚寒光凛冽的匕首,无情地将它精心守护的洞穴缓缓劈开。
它小爪子在空中挥了挥,然瞧见谢淮那银光匕首,瑟缩一下,迟疑几分,便颇有灵性地溜走了。
随着手中匕首起落,两颗红宝石坠落在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