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不待他咬牙说话,花眠又说道:“不是耍性子,有大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何事?”他担忧了一路,到眼下这喉咙之中发出的嗓音仍是低哑的,近乎嘶声。
花眠心疼地握住了他的冰冷的手,放在掌中哈了几口热气,又不断地替他搓着手掌,低低地说道:“我私查到,青牛部的蒙初公主,并不在牧场上。”
霍珩松了口气,抽回手掌,紧搂住了她。他身上全是寒气,恐透入她的体肤,因此只搂得松,并不勒人,中间还隔着一层足有数斤之重的大红绣花锦被。
“她去何处与我无关,不必留意她的行踪。”
花眠抬起手敲在他的额头上,心怀气愤,恨不得伸脚将他踢出门去,“不但她,连她的众位部将也跟着她走了。”
霍珩又道:“他们奉王命保护公主,对蒙初一向是如影随形。”
花眠咬住了一排雪白贝齿,睨着他:“请你谨慎一些。扎罕王不会演戏,牧场之上,放马饲牛的多有懈怠,你还不懂么。这几日不断地有西厥人来督军府送猎物为贺,身份都还不低,我警惕,从没亲自接见他们,人家几次露出意思要见我这个妇人,难道事无蹊跷?若是西厥发兵,他们一定先来活捉了我,让我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