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架摇床,要半人大小,足可让小东西打滚的。”
一应婢妇府丁都垂目叉手而立,恭恭敬敬地将霍珩的话全听入了耳朵里,半点不敢有违,领命点头。仿佛都没想到,霍珩将军平日里自己似个孩子,当起父亲来竟也还有模有样。
屋后的一片榆柳多半已经枯黄,清晨的日头穿过柳梢茅檐之前,浅水池塘还结着一层薄薄的碎冰。这塞北之地,到了这个季节,已算是隆冬严寒,尤其夜里极冷。花眠到的前几日,已下过一场不算大的琼雪了。
花眠畏冷,尤其是近来几日,腿又隐隐作痛,故而醒得极晚,到完全睡意消散之时,墨梅入门待命,她问了世勋情况,墨梅掩唇一笑,只道霍将军对小世勋极好,一大早亲力亲为,给小世勋打了一架摇床。
还说霍珩平日里最是瞧不起他爹的木工之技,背地里却深谙此道,小床打得既结实又美观,让挨了几通训斥的木匠排排站着目瞪口呆。霍将军挽着窄袖蹲在天井里,不出半个时辰,将他们原来做得令人不满的木床拆了又组合竣工,新的木床结实宽大,霍将军那拳头砸在上头,也发不出他们的那种嘎吱的聒噪之声。
木匠们汗颜不敢言,瞠目看着霍将军做完了摇床后又开始对他们百般嫌弃挑剔,最后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