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闭上眼, 长长地深呼吸着。
清新的空气荡涤了胸腔,把里头懵然困惑的思绪卷走一些,舒畅感蔓延至四肢百骸, 他伸了个懒腰, 觉得惬意极了。
但到底还是累的。
还是茫然的。
他闭上眼就能想起这四天里的自己——
清醒时慵懒又倦怠, 昏昏欲睡, 发情时不知羞耻, 毫无节制, 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,奢求着一捧白水, 祈求着灵魂被填满。
没有自我, 完完全全沦为了欲望的奴隶。
而且, 还是被主宰的那一个。
季屿皱皱眉,翻了个身。
他可是个男人啊……
然而在这四天里,他根本没个男人样,除了承受,还是承受。嘴唇,口腔,喉咙,还有……
哪哪都不得空闲,哪哪被填得满满当当。
季屿又翻了个身。
他眉头拧得死紧,复杂的情绪盘旋在心头,挥之不去,又想不通透。
“季屿。”随着一声轻柔的呼喊,一盘香甜的车厘子被摆在了长椅旁的竹制茶几上。
季屿眼神动了动,看向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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