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起伏了一下。
这世上最令人觉得不甘的,便是“我本可以”。
他本可以和贺宙结婚,可以跟贺宙生孩子,可以做贺家、做贺宙的人,但是季屿一出现,他预定好的未来在朝夕之间,全盘颠覆,一切“可以”,都变成了“不可以”。
即使他不停地告诉自己——
贺宙不喜欢自己,也不值得自己喜欢。
可看到两人成双成对的出现,看到他们亲亲密密的举动,他的心里仍是放不下,仍是不甘心。
所以他故意没跟季屿打招呼,直接当着他的面把贺宙拉走,再任由向着自己的朋友说他的不是之处。
这样的小动作给他不甘的心带来了一些快慰。
但很快,这点快意就消失不见。
他没想到,季屿竟然这么小家子气。
不仅不懂察言观色,还那么的矫揉做作,可就是这么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,偏偏入了贺宙的眼。
他从来没见贺宙把这只手表借给别人戴,更没有看过他给人剥过虾。
——他居然给他剥虾!
败了也就败了,可输给这种人……
谢祈的唇抿成了一条线,碗里的食物半天都没吃一口